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份上,加上现在秦郁绝这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样子,的确让人想不出再强留的理由。    周衍干巴巴地扯了下唇角,似乎是觉得心里堵的郁闷,但却也无计可施:“行。”    秦郁绝笑了声:“多谢。”    说完,转身离开。    在临走前,她下意识地扫了下谢厌迟的方向。    谢厌迟没看自己,好似也不关心刚才发生的那些事,只是懒洋洋地清理着手上的那一摞牌。    似乎是感觉到秦郁绝的视线,他抬起眼睫,朝着她的方向望来。    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包间灯光的照射下,宛若映着细碎的光。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秦郁绝的错觉,在某一瞬间,似乎读到了他眼底凌冽的寒意,让人感到刺骨的钝痛。    但仅仅是一瞬间,他好似又恢复如常。    秦郁绝抿了下唇,没说话,转身离开。    其实刚才,的确有许多更有骨气的选择。    比如在进门的时候就摔门而出,或者是干脆利落地扇周衍一巴掌。    但有些时候,心高气傲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    特别是在人情世故面前,有许多事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的。    虚与委蛇,是早就该学会的东西。    秦郁绝倒并不会很难受,只是有些感慨和惋惜。    毕竟她曾经也是这那副样子,无法无天,无所畏惧。    等人走后,安静的氛围才终于被打破。    有人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周衍的肩窝,拿腔拿调道:“挺有眼光的啊,选了这么只野猫。”